危急关头,鲁夫子挺身而出,施展独门秘技。
好些金属丝线自她袖□□出,编织网罗,替众弟兄抵挡飞来的箭矢。进而游走如蛇,毫无预兆地刺入贼人的身体将他们控制住。
等敌人察觉到不对头的时候,在丝线的牵引之下,他们已是如同傀儡一般,身体行动根本不可自主。
这项独门秘技于内力消耗极大,鲁夫子撑不住太久。她策动傀儡们向金吾卫发起冲锋,另一头则对弟兄们下了撤退的死命令。
众人都知道事态紧急,开始向反方向撤去。
同一时间 山头上
司徒麟与他的副官一直在观察着谷中的局势。
副官道:“这两伙人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,这会儿子怎地又不打了???”
司徒麟也觉奇怪。
夜黑风高,视线不佳。他二人都不清楚片刻之下,谷中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。
“哼,怕是要夜长梦多。”司徒麟果断下令全军突击。
于是金吾卫大部向谷中发起冲锋。
鲁夫子操弄着手中的傀儡与金吾大部展开厮杀,其他人趁乱突围。
敌众我寡,百余个傀儡怎么顶得住万余金吾卫?
很快,鲁夫子手上能操控的傀儡锐减到不足二十。
而她的内力也几乎要消耗殆尽。
千钧一发之际,地面上好些坟包迸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,进而烟雾四起,遮云避月。
一时谷中、山上都被烟雾笼罩,根本分不清敌我模样,只剩刀刃碰撞的叮当声。
司徒麟与副官挨得很近,副官手上还有火把。但当下这等情况,连他二人也看不清彼此样貌。
司徒麟大吼道:“暂时撤退,勿要伤了自家兄弟性命!”
“是!”副官闻言,立即自腰间取来号角,吹号收兵。
金吾大部听闻号声,陆续撤出山谷。他们守住要道,只围而不攻。
半个多时辰过去,烟雾方散了些。
司徒麟亲自下山,领人重新进入谷地。
地上死了好些黑衣人,孤坟野碑则被炸得七零八落。
铁狮子坟内横尸四处,遍地狼藉。
反复查看,司徒麟并没有在众多尸体之中找到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。
经过刚刚短暂的观察,他认定了鲁夫子便是夜枭一众的头目。虽蒙着脸面,看不到容貌。但她个子不高、身手矫健的特征却被司徒麟牢牢记住了。
错失了这样好的机会,未能成功击杀夜枭的头目,甚至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,这令司徒麟怒火中烧。
“全抬回去。”他没好气儿地对下面的人道。
收罗地上的尸体,装了足足五辆长板车。金吾卫把尸体运回长安城。
宫中 太和殿
更深露重,宁静安和。
到了后半夜,各宫都已歇息。
太和殿却还燃着灯。
女官卿坐在矮榻上自奕,棋盘上的黑子与白子从打下午起,便杀得激烈。这一盘棋到了午夜时分,仍是胜负未分。
皇帝从外面回来,也不叫人通传,免了那些个繁文缛节,她独自进到大殿里。
临进门前,她对花公公道:“都下去吧,不必伺候了。今晚,朕就在自己这里歇着。”
“是。”花公公颔首。
而后宣曰:“退。”
跟在他身后,那些宫人侍从都从殿内出来,而后退到外围去。
皇帝进了殿,径直去往内室。
女官卿听闻外室有声响,就起身。
直到皇帝现身,她福道:“圣上。”
皇帝望着她,但笑不语。
走到她近前,伸手把她拉起来。
“这么晚了,卿儿还未歇下?是在等朕吗?”
女官卿点头,说:“圣上日理万机,劳累非常。卿儿当是先侍候圣上歇下,才好下去休息。”
“怎地又说这些?朕不是同你说过,你是朕的女官,不是奴仆。饮食起居这些细锁之事,自是有他们繁忙着。你是朕的神算子,能运筹帷幄,未卜先知。这些作用,哪里是旁人比得了的了?再说太和殿是朕的内廷正殿,你在这里无需拘束,只当是自己的家一样才好。到了饮食的时辰,饮食便是。到了睡眠的时辰,睡眠便是。无需顾念旁的,更无需顾念朕。”
“卿儿遵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