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,自然引得城上众人的关注。
赵绯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。这会他已动身前往争夺方巾。凭借着不凡的身手,同几波人稍稍过了招之后,他夺下了一面赤色方巾。
那头同后丁们对峙的各小队领队之人现身,正是星将后裔三兄弟之中的老二。
“你们,这是作甚?为何要挡住我等的去路?!”瘸子作为后丁的带头人问他道。
“瘸子诶,你急个甚么、急个甚么?你们一个两个不是缺胳膊,就是少条腿的。当心走得太急,要栽大跟头的喔。”
一众跟班们笑得都很嚣张,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势。
后丁们不傻,当是知道这个老二是来故意找茬的。
“让开!莫要拦路!”
眼看着越来越多的方巾落于他人之手,后丁们都很着急。
“让开?可以啊。只是赤、橙、绿、紫四个阵营不准你们去。白嘛,倒是可以。”
“你不要欺人太甚!分军全凭本事,你凭什么决定我们去哪个阵营?”
“凭什么?就凭这个!”老二抬起拳头。
随后,跟班们一拥而上,与后丁们动起手来。
双方人数相差不多,按理说都是赤手空拳的情况下应是势均力敌的。奈何后丁们大多有旧伤或是残疾,单打独斗不占上风,团队作战更是漏洞百出。完全不是对面的对手。
老二甚至没有亲自下场,只在一边旁观。
没有几个回合下来,后丁们节节败退,溃不成军。好些人都受了伤。
跟班们动起手来不留情分,有人公然叫嚷,将取消午膳之事全部算到了后丁们的头上,借机泄愤。
瘸子几人被重点包围,几人被打倒在地,翻滚连连。
打斗声、哀嚎声传回城上,林雪奴与素心目不忍睹,纷纷别过脸去。
牛犇给了城垛子一拳,除此之外他也无计可施。他没想过,星将后裔等人是如此记仇。当初自己取消午膳的决定,怕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,加重了后丁与其他人之间的隔阂。
司徒麟神色繁复,他叫不准演武场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他所预期的情况又会不会出现。
总教头捋着胡须,摇头道了声,“索然无味。”
其余三大将大体也是这样的表达。
所有人都理所应当的认为,刚刚开始的“五军夺魁”此时实际上已是迎来了尾声。
后丁们注定会被孤立沦为最下位的那支方阵,而理所应当地,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去实现名为“反败为胜”的奇迹。接下来,只是等另外四支旗鼓相当的阵营角逐出最强的一支,便是今日的胜者了。
侧过头同青司郎说话,总教头道:“这,难道便是贤侄想让我看到的吗?”
青司郎板着的脸上没什么变化。
“稍后自有分晓。”
“呵呵呵,好。那我等且看看吧。”
“小姐,那些人是犯了什么错吗?他们好可怜啊。”素心哆哆嗦嗦、战战兢兢地道。
林雪奴也是不忍见后丁们被施暴,但她也知该如何解释当下之情境。唯叹息尔。
“哼。战场之上,强者恒强,弱者自弱。己身之弱,便是身为军人最大的罪过。己弱一分,则意味着敌强十倍。这类人简直就是军中的害群之马,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演武场上。”司徒麟愤恨地道。
“不错。”“没错。”“确是。”三大将都道。
“你们这话是不是太过分了?!后丁就不是人吗?是,长安城不比边塞,我神机营的后丁也比不得边塞军中的后丁!可他们哪个不是实心实意的弟兄?哪个又不曾是顶天立地的好儿郎?若非受了重伤,怎地会到今日身残体弱的田地?!又怎地会被你们耻笑?!”牛犇怒道。
几人刚要大起争执,演武场上再次出现了变化。
赵绯入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