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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君知妻苦(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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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他的眼眸,那是他第一次明晃晃表达他对她的喜欢。

“阿玉,我很早就喜欢你了,谁知道你像个小木头,不解风情也就罢了,还每次见了我就怕,真让人恼火,”提起往事,他没好气的捏她脸,“你猜我是何时喜欢你的?”

沈盼璋思忖半天,摇头:“……猜不到。”

“真是小木头。”严巍说着,将她轻轻搂进怀里,低头吻她额头。

……

往事如云烟,缭绕心间,挥之不散。

从她回来,哪怕是认为她和薛观安“旧情复燃”,他气闷、恼火,却也不曾当真舍弃她。

如今她已经不是当年的木头了,又怎会看不明白他的心意。

早在见面第一眼,看到他的眼神一直在留意她额头的伤,她就心存疑虑了,他或许不是对她的信视而不见,而是中间出了什么变故,他没看到那封信。

之后每次见面,她越发笃定,他一定没收到那封信,那封她写给他,说明事情原委的信。

他误会了这么久,知道真相后觉得愧对她,所以会那么伤心。

-

薛观安今晨已经被人送回了薛府,他在诏狱受了许多皮肉伤,满身伤痕,躺在床上,似是大夫给他上药的时候不小心手重了些,他强忍痛意,但还是没忍住轻轻痛呼出声。

“伤得很重?”薛观安的伤大都在身上,隔着屏风,她不好去看。

薛观安面露苦涩,低声道:“你不用为此介怀,我这伤也不算严巍冤枉了我,我把你写给他的信藏了起来,也活该落得这身伤。”

听他提起此事,沈盼璋沉默不语。

“是我害你们彼此误会,致使陛下为他赐婚翡娇郡主,他昨日来过诏狱,已经知道了你随我离京的苦衷……盼璋,你为何不曾告诉他其他的事情?”

纵然知道不可能,说这话时,薛观安心底仍隐隐含着期待。

“我告诉他真相……你是期待看到他对此无可奈何,让我死心?还是要他抗旨拒婚?”沈盼璋声音清冷。

“盼璋,你怪我吧,都是我的错。”她知道了是他将信拦了下来,定然也知道了他的心意吧……想着,薛观安抬头去看沈盼璋。

“……薛大哥,”沈盼璋垂眸,避开他的视线,“你在诏狱中的这些日子,听说大姐一直在想法子找门路救你。”

听沈盼璋忽然提起沈华琼,薛观安怔住,苦笑道:“你……何苦故意提她。”

她为了拒绝他,竟然搬出了沈华琼,薛观安眸色受伤。

话说到这份上,沈盼璋也知道是自己失态了,可她心里的确是带着怨气。

沉默半晌。

“抱歉,薛大哥,是我失言了,你且好好养伤吧。”说完,她起身离开。

留薛观安,低头满身的伤痕,自嘲笑道,她爱恨分明,知道他这都是自找的,会为他寻来名医,却不曾为此怜惜他分毫。

-

军营中,严巍心神不宁。

石山来禀:“已经将薛大人安然送回薛府了。”

“她呢?也回去了?”

“是。”石山答完,抬头看了一眼严巍。

严巍更坐不住了,走出营帐,正巧迎上来给徐长树送饭的许绒娘。

“你怎么来了,不是说晚点回去?”

“他们说你还有事要忙,我想着你顾不上吃饭,便来瞧瞧你,呀……手怎么受伤了?”

“无碍,上午跟人比试,不小心弄伤了。”

“怎么这么不小心,”许绒娘说着,低头解开腰间的荷包,竟从里面拿出了伤药,小心翼翼给徐长树包扎,“让我瞧瞧。”

“怎么随身带着伤药?”徐长树好笑。

“还不是你总是受伤。”许绒娘嘴上责怪,动作轻柔,眼里满是心疼。

徐长树借机跟妻子卖惨:“嘶,好疼,你再帮我呼呼。”

“你知不知羞。”

“你在家帮孩儿们可是呼呼的。”

“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。”许绒娘嘴上嫌弃着,可动作未停,满眼温柔的替徐长树轻轻吹了吹伤口。

夫妻恩爱,俨然不顾别人死活。

“啊呦,我的牙都要酸死了。”

“怎么徐大哥还有这么一面,啧啧啧,真让人大开眼界!”

见夫妻二人恩爱的模样,引得旁边士兵们呲牙咧嘴调笑。

徐长树在军营混久了,脸皮厚,但许绒娘脸红的不行,见她褪去,徐长树握住她的手,让她继续给自己上药:“别理他们,你快给我上药吧。”

“怎么,军营里的伤药没治好你?”突然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。

听到这声,大家看过来,只见严巍站在不远处,眸光阴测测。

徐长树和绒娘更不好意思了,徐长树摸了摸头:“王,王爷……”

严巍黑着脸离开,边走边吩咐:“叫上康乐跟我出去一趟。”

“去哪?”

“薛府。”

石山:“?”

半个时辰后,薛府。

站在院中,望着带人上门的严巍。

几人面面相觑。

“是我害薛大人受了伤,今日特意带名医来给薛大人治伤赔罪。”说着,严巍大手一挥。

康乐上前,对着沈盼璋和薛观安微微颔首。

“上午已经让大夫瞧过了,盼璋为我寻了京中有名的名医,这么晚让王爷亲自跑一趟。”薛观安皮笑肉不笑。

“……康乐不是寻常大夫,他曾是南越名医,最擅长治外伤和中毒,再好的名医也比不上他经验老道,有他在,你的伤会好的更快些,也好弥补我的愧疚。”

听严巍嘴上说愧疚,薛观安嘴角抽了抽。

“既然今日已经包扎过了,那就让康乐近期留在薛府,一直把薛大人治好再回府,也好叫我心安。”说这话时,严巍面无表情,简直让人怀疑这话是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。

“不用……”

薛观安尚未来得及拒绝,严巍别过头,看向一直在旁边静默的沈盼璋,刚才不容拒绝的语气缓了几分:“有关鹤儿,能借一步说话吗?”

搬出严文鹤,沈盼璋就不可能拒绝,薛观安在一旁抿紧唇。

“好,去前面亭中吧。”沈盼璋带严巍走向前面的小亭,留薛观安和康乐,一个气闷,一个看戏。

“薛大人,气大伤身,您有伤在身,还是要看开些,像我们王爷现在这样,已经进步很大了。”康乐上前,自认医者,不能只医身,还要医心,身心兼治,事半功倍,遂好言相劝。

薛观安冷眼看过来,有理由怀疑,康乐是严巍故意派来添堵的。

“今日不早了,就不劳烦康大夫,来人,送康大夫去歇息吧。”

“……”怎么一个个都不听劝呢。

如今已是正月末,天气不再那么寒。

“可是鹤儿有事?”

沈盼璋刚问完,只见严巍拿出一个匣子,从刚来进门,沈盼璋注意到了他一直拿着这盒子。

“这是?”

严巍打开匣子,从里面拿出一支镯子。

“你的生辰礼物。”

正月十四是她的生辰,想起那天,刚好也是她被他安置在南巷的第七日,他来看她,被她气走了。

“为何突然送这个?”她尽可能让自己语气疏离。

严巍眸色不怎么自然,他轻移开视线,看向镯子,给她演示。

“这不是寻常镯子,这里有个机关,你转动这处,会有暗器刺出去,就算瞄不准命门,只要射中了,就会重创对方。”

说完,他停顿了一下,又沉声:“你是鹤儿的母亲,我不希望你日后再受伤害。”

沈盼璋缓缓抬手接过。

“多谢。”

她语气冷淡,严巍眸色黯然。

“沈盼璋,至少……别讨厌我,哪怕是为了鹤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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