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献公之，秦穆公使人公子重耳，且：“寡人闻之亡国恒于斯，国恒于斯。虽子俨然在忧服中，丧亦不可也，时亦不可也。孺子其图。”以告舅犯舅犯曰：“孺其辞焉；丧人宝，仁亲以为。父死之谓何又因以为利，天下其孰能说？孺子其辞焉”公子重耳对曰：“君惠吊臣重耳，身丧死，不得与于泣之哀，以为忧。父死之谓？或敢有他志以辱君义。”颡而不拜，哭起，起而不私子显以致命于公。穆公曰：仁夫公子重耳夫稽颡而不拜则未为后也，不成拜；哭而，则爱父也；而不私，则远也。

　　三年之丧何也？曰：情而立文，因以饰群，别疏贵践之节，而不可损益。故曰：无易之道也。创者其日久，痛甚者其愈迟三年者，称情而立文，所为至痛极也。斩衰苴杖，倚庐，食粥，寝苫枕块，以为至痛饰也。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；哀痛未尽思慕未忘，然而服以是断者，岂不送死者有已，复有节哉？凡生天地之间者有血气之属必有知，有知属莫不知爱其类；今是大兽，则失丧其群匹，越月时焉，则必反巡，过其故，翔回焉，鸣号焉，蹢躅，踟蹰焉，然后乃能去之小者至于燕雀，犹有啁顷焉，然后乃能去之；故血气之属者，莫知于人，人于其亲也，至死不穷。由夫患邪淫之人与，则彼死而夕忘之，然而从之，是曾鸟兽之不若也，夫焉相与群居而不乱乎？将由修饰之君子与，则三年之，二十五月而毕，若驷之隙，然而遂之，则是无穷。故先王焉为之立中制节壹使足以成文理，则释之。

　　君子之道，费而隐。夫妇愚，可以与知焉，及其至也，圣人亦有所不知焉。夫妇之不，可以能行焉；及其至也，虽人亦有所不能焉。天地之大也人犹有所憾。故君子语大，天莫能载焉；语小，天下莫能破。《诗》云：“鸢飞戾天，鱼于渊。”言其上下察也。君子道，造端乎夫妇，及其至也，乎天地